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嫡母助我和离,祖母却安排我嫁三无皇子,看我如何逆转乾坤

发布日期:2025-04-13 09:00    点击次数:163

哎呀,说到古言,我最近可是掉进了一个绝美坑里!这书,简直是古风爱好者的福音,每一章都像是穿越回古代的邀请函,美得让人心醉。人物性格鲜明得跟活的一样,剧情跌宕起伏,看得我夜不能寐,直呼过瘾!那些细腻的情感描绘,让人仿佛亲身经历了一场爱恨情仇。相信我,这本书绝对值得你熬夜追更,不看?那你可真的要错过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了!

《继妻》 作者:狐天八月

第一章正妻

常润之刚醒来时,远处金乌西垂,屋外落着小雪。

屋里的丫鬟正轻手轻脚摆着饭,一旁大丫鬟姚黄听到动静,搓着手掀开床帏,见得常润之坐了起来,忙轻声道:“姑娘醒了?奴婢正说叫姑娘起身呢,该用饭了。”

姚黄扶着云里雾里的常润之下了床榻,给她披上外氅。

今年冬天格外冷,听说燕北之地已经冻死了数十人了。

刚从温暖被窝出来,常润之冻得一个哆嗦。

姚黄心疼道:“姑娘身体不好,今年冬已经病好几回了。恕奴婢多嘴,姑娘以后别为这些事生气了,气坏了自己身子,不值当。”

常润之脑袋正疼,感觉有一波波记忆正撞入她脑海里,听了姚黄这话,顿时觉得胸腔里涌入了一股悲愤,一个人的名字重重落入她心里。

方朔彰。

另一大丫鬟魏紫正从屋外进来,听得常润之起身,性情比姚黄急躁的魏紫顿时嚷道:“姑娘可算醒了,眉姨娘那边说人不舒服,姑爷今儿去眉姨娘屋里了。咱们姑娘也病着呢,今儿还是初一,姑爷本就该来姑娘这边的。姑娘要不要叫人请姑爷回来?”

“请什么,爷们儿晚上要歇哪儿,是爷们儿的事。”

常润之几乎是反射性地将这话说了出来,顿时感到一阵怪异。

她这是怎么了?

这是哪儿?怎么瞧着四周像是古代的环境?

这些人是什么人?古人?

为什么她既觉得陌生,又觉得熟悉?

还不等她明白过来,脑子里一阵剧痛,常润之又晕了过去。

周围顿时一片惊呼。

昏睡中的常润之总算是理清楚了自己现在的“身份”。

她是安远侯府的庶出三姑娘,嫁于户部给事中方朔彰。

方朔彰虽出自寒门,却相貌堂堂,才识过人。元武十六年科考,方朔彰进士及第,常润之的父亲安远侯榜下捉婿,嫡母小韩氏请了媒人,向方朔彰之母沈氏提亲。

沈氏欣然应允,两家交换婚书。

那一年常润之十五岁,风风光光嫁进了方家。

天真无邪的少女以为嫁得了如意郎君,却不知方朔彰本有个青梅竹马苏芫眉。

常润之性情乖巧腼腆,起初也的确和方朔彰琴瑟和谐了一段时间。

可随着苏芫眉来京,她想象期盼中的美好生活,顿时到头了。

沈氏以她过门半年还未有孕为由,张罗着为方朔彰纳了妾。

方朔彰到职后,上司也送了两个美人儿。方朔彰为以表重视,也给了妾的身份。

常润之本就不是爱招惹事的性子,回娘家时与生母嫡母提到方家后院之事时,并未多说。

可就是她这样,沈氏便更觉好拿捏她。再加上方朔彰在户部得上司赏识,越发如鱼得水,眼瞧着高升有望,沈氏在方家便越发不把她当一回事。

而方朔彰,或许是因为鲤鱼跃龙门,思想上也有了些变化。

起初对常润之倒还不错,渐渐的受了沈氏和苏芫眉的言语影响,也有些冷落了这个“没甚趣味”的原配嫡妻。

常润之心里压的事越来越多,生生把自己气病了,三不五时的就请郎中大夫开方子抓药,她的屋子里常常萦绕着药味儿。

方朔彰更加不怎么来她房里了。

今年夏,常润之在太阳下多呆了会儿,便有些中暑。沈氏见了,嗤笑她说:“看你这身条,简直就是个病秧子,还指望着你给彰儿开枝散叶呢?我看是没指望。还是等眉儿以后生了儿子,把名儿记在你名下。”

就因为这句话,常润之心里气得晕倒了。

她本就是庶女,家中还有一个嫡姐一个庶姐,两个姐姐都是相貌人才顶顶好的姑娘,她自知比不过,从小便自卑。

本以为嫁了人了,以后生有自己的儿女,都是嫡出的,也算是一个欣慰,可沈氏这话似乎是笃定了她生不了似的。

常润之自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。

所以她病得越发重了。

从那件事过去直到现在,近半年时间,方朔彰都只是在每月初一、十五象征性地来她这儿,就跟他去户部点卯一样,图个交代。

常润之心思越来越重,活活把自己逼死了。

“这姑娘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!”

接受了这些记忆后,新生的常润之在心里不由感叹。

她坐了起来,一时只觉得饥肠辘辘。正要叫人,姚黄却已经掀开床帏,脸色不大好看。

她一边招呼着魏紫去端温着的茶,一边轻声道:“姑娘可算醒了,刚请了大夫瞧过了,说姑娘这是忧思难解,脾胃虚弱。大夫开了药方,让奴婢劝解姑娘。还望姑娘放宽心思才是。”

魏紫递过密瓷茶盏,欲言又止地看着常润之。

常润之抿了口润润唇,直觉在她昏过去这段时间,又有事情发生了。

“说吧,什么事。”

常润之看向两个丫鬟。

姚黄和魏紫都是她出嫁时,嫡母给的陪嫁,都是安远侯府上家生子。姚黄心细,助她打理嫁妆;魏紫略知医理,性格有些泼辣,嫡母知道她性格有些懦弱,所以让魏紫随她入方家,以防她被欺负。

姚黄从不多嘴,魏紫却是个藏不住话的,听得常润之发问,顿时就气鼓鼓道:“燕归院那边传来消息,说是眉姨娘诊出了喜脉。”

常润之微挑了挑眉。

方朔彰如今不过二十有二,两年前娶妻,隔半年纳妾苏氏苏芫眉,又在半年之内接纳了上司所赏的两个姨娘,后院一共有一妻三妾。

要说子嗣,也合该有了。

苏芫眉最得宠,她头一个怀上倒也理所当然。

“哦。”常润之点点头:“老太太估计要高兴坏了。”

魏紫不由道:“不过是个庶……”又顿时想到常润之也是庶出,便识趣地闭了嘴。

常润之扶了姚黄的手,笑了笑道:“你们不是劝我放宽心吗?这事儿我知道了。先用饭吧,正好饿了。”

姚黄魏紫对视一眼,眼里都有些欣喜,顿时招呼了小丫鬟去厨房要晚膳。

等了比寻常时候更久些的时间,厨房下的人才匆忙地上了晚膳。

“怎么等了那么久?”魏紫不满地问小丫鬟。

小丫鬟垂头丧气地道:“厨房的妈妈说,眉姨娘诊出有孕,一会儿想吃这个一会儿想吃那个,厨房里的人都忙着做眉姨娘的吃食……”

魏紫气得差点砸了手里给常润之布菜的筷子。

常润之轻叹一声:“行了,别吓着这小丫头。”

“姑娘……”姚黄心忧地望着她。

“我明儿回侯府,待会儿你派人去前面说一声。”常润之一边用饭,一边说道,算是给了两个丫鬟一个回应。

魏紫顿时惊喜道:“姑娘总算想明白,要去向太太告状了?”

“告状?我何必找这样的罪受,吃力不讨好。”常润之笑笑,道:“回去和太太商量,和方家和离。”

姚黄魏紫愣了一下,有些纠结地对望了一眼。

第二章孝子

大魏开国百年,传到现在的元武帝,正好是第五代。

开国的那些老贵族们经过百年的对峙、互助,用联姻这种方式,形成了一张盘根错节的大网,在朝堂上几乎能掣肘皇帝。

元武帝虽然心性仁厚,却仍想要改变这样的局面。

所以他几次三番开恩科,选取民间寒门子弟,委以重用。

这也是方朔彰为什么才得中进士,还没有历练一二,便能在户部任要职的原因。

当然,他的岳丈安远侯在其中出的力气,已被他忽略不计。

这些靠着皇恩,官袍加身的新官“新贵”,都是天子门生。

元武帝希望在朝廷上,这些自己提拔的人,能够在某些政见上,帮助他对抗世族大家出身的官员们。

抛开世族与寒族,世族与皇家之间的争斗不说,大魏如今的气象却是蒸蒸日上,繁荣无比的。加上西域各族纷纷来朝,整个大魏民风开放,对女子的束缚并不重,甚至女子也能在宫中任职。

所以在常润之提到“和离”时,两人并没有太惊讶,只是愣了愣。

毕竟依着常润之的性子,能提出“和离”两个字,还是让她们有些意外。

用过晚膳,常润之打算休息了。

今日接收到的信息太多,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。

刚洗漱好,散了头发躺下,便听到屋外一阵嘈杂。

常润之皱了眉头,撩起床帐,正要开口,却见姚黄急匆匆行来:“姑娘,姑爷来了。”

常润之顿时诧异。

苏芫眉有了身孕,方朔彰怎么可能还过来?

难道他还记得今儿是初一?

心中虽有疑惑,反应上却不慢。常润之快速起身披了衣裳拢住自己,趿了鞋到门口迎人。

她微微低着头,耳朵里清楚地听到了男人走路强有力的声音。

随着脚步声越近,首先入目的是一双男子皂靴,靴底沾着些许雪泥,靴跟往上是月白色的长袍下摆。

男子停在了她面前,一股室外的冷香气扑鼻而来。

大魏男子喜熏香,以“香品”品级高低来显露身份。方朔彰在科举前并不熏香,入职之后却渐渐学会了这些“上等礼仪”。

常润之微微翕鼻闭气,往后略退了一步行礼:“老爷。”

“起来吧。”方朔彰回了一句,径自走了进去。

男子的声音很是醇厚好听,但其中漫不经心的态度却让人不大好受。

常润之随在他后面,看他坐定,接过魏紫递来的茶盏。

“眉儿有孕的事,你听说了吧?”

方朔彰端茶饮了一口便放下,口气很是理所应当:“你是主母,府中中馈等事本该是你职责所在,只是母亲仍在,孝道在前,不好越过她去。如今眉儿有了身子,母亲更是上心,毕竟是我方家头一个子嗣。往后眉儿的衣食……”

方朔彰侃侃而谈,常润之的思绪却飘远了。

她站着,微微低头就能看见方朔彰的模样。

大魏人眼中的美男子,主“阴柔”这种类型。方朔彰可谓是其中翘楚。

可能用“眉目如画”这样的词来形容男人,让人觉得这男人多半娘炮,但不可否认的是,方朔彰长得真的有些雌雄难辨。

若不是突出的喉结和鹤立鸡群的身高,恐怕真的会被人认作是女人。

这是个美人儿啊……

虽然从记忆中知道方朔彰的模样,但亲眼所见,还是让常润之有些感叹。

原主这姑娘得了这么个比她还美的夫婿,岂不更加自卑?

怪不得夫婿纳妾,她连个屁都不敢放。

甩了甩头,正好听到方朔彰最后一句:“……不管男女,就记在你的名下吧。”

常润之顿时皱起眉头。

室内突然一阵沉默。

方朔彰说完话,本以为自己这妻子会一如往常地应一声“好”,可等了片刻,她却仍旧不说话。

方朔彰不悦地抬头,见她一副傻呆呆模样,更加不喜。

“做什么愣着?”

常润之也不应,只自顾自道:“老爷既来了,也省得我让人再多跑一趟。我这些日子病着,也好久没回侯府了。明日得了空,我回去一趟。”

方朔彰顿时拧眉。

他印象里,妻子可从来不会这样顾左右而言他,却不答他的话。

她要回侯府是何意?知道眉儿有孕,想要问侯府夫人讨主意?

方朔彰脑子里拐了个弯,顿时就道:“既不年也不节的,回侯府作甚?”

常润之平淡地回他说:“老爷孝顺,我也该效仿才对。我虽已出嫁,但总归出自侯府,做人不可忘本。我昨夜梦见母亲忧心哭泣,所以决定回去探望一二。”

这话一说,方朔彰也不好反驳了。

毕竟他一向自诩“大孝子”,举朝无人不知。

那是他得中进士后,参加琼林宴,因心中着实高兴,只觉一身抱负终有施展之地,于是多喝了几杯,不胜酒力。

他没想到元武帝会注意到他,召他御前回话。

当元武帝问及他家中境况时,方朔彰回了,借着酒力多嘴说了一句:“学生由寡母养大,此生除效忠圣上,最大心愿便是赡养寡母,为她老人家求个诰命。”

元武帝夸他“仁心孝顺”,让他在百官之前大大露了脸。

毕竟长得好、又得圣上青眼,这样的年轻人,显然前途无量。

当时皇亲国戚也有人在场,难保这不是安远侯榜下捉婿的原因。

方朔彰张了几次嘴,到底是觉得常润之这话说得在理,找不到旁的话来反驳,只好冷哼了声,道:“往常倒不见你多孝顺。”

常润之在侯府里向来自卑,若是嫁得顺心顺意,回侯府倒也无事。可她如今这境地,自是觉得没脸,哪儿还愿意回去?怪不得往常不见她“孝顺”了。

常润之也不恼,蹲身福了福:“多谢老爷。”

方朔彰只觉得被她堵得话都说不出来。

眉儿有身孕,他将做父亲,今日他本十分高兴。虽然知道这对正妻来说算不上什么好事,可想着常氏向来温顺不争的,他也没什么心思劝解。

没想到常氏今日却这般反常。

难道是心中对眉儿有孕不满?

方朔彰顿时一凛。

在燕归院时,眉儿就担忧她此番有孕,会令常氏忌惮,言语间多有惴惴。母亲也言道,常氏身为世家贵女,恐怕容不得妾室先有身孕,必定有什么手段。

常氏平常看着颇为柔弱,焉知不是她刻意表现出来,好让人放松心防?

世家之女,最是口蜜腹剑,信不得。

方朔彰心里转了个来回,道:“这段时间你身体多病,回侯府娘家瞧瞧也好。我让何妈妈跟你一道去。”

第三章侯府

这一晚虽是初一,方朔彰却没有留在正院。

当然,他即便想留下,常润之也会想办法把他送走。

都是要和离的人了,何必还要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?

常润之也懒得去想方朔彰心里在想什么,送走他后,便又钻回了被窝睡大觉。

倒是让姚黄魏紫好一阵担心。

这两个丫鬟虽然都是常润之嫡母,安远侯夫人特意挑选了给常润之的陪嫁,但她们二人对常润之这个主子倒也上心。

以前常润之对方朔彰后院的事,泰半都忍时,她们怕她吃亏难受;

现在常润之说要和方朔彰和离,两个丫鬟又担心她不过是心灰意冷……

见她睡着了,都不敢离了太远。毕竟主子从来性情就柔弱,万一想不开……

两个丫鬟担忧心疼地熬了一夜,第二日起来时脸色都不怎么好。

一大清早就过了来的何妈妈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丫鬟,没好气道:“太太老是病着,你们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也没见身子骨好到哪儿去。”

姚黄冲何妈妈福了福礼,转身去里屋伺候常润之了。

魏紫则是忍得牙痒痒,暗地里翻了个白眼。

何妈妈是原本就在方家伺候老太太沈氏的仆妇,一直陪伴着方家孤儿寡母,自然是沈氏的心腹。

方朔彰遣何妈妈陪她回侯府打的是什么主意,常润之用脚趾头想也想得明白。

当然,她也不在意。

等明个儿回了侯府,会不会再回方家来还说不一定呢,怕她什么?

常润之起了身,何妈妈来给她见礼。

往常要是何妈妈给常润之行礼,常润之不等她蹲身下去就要亲手扶了她起来。

可今天,何妈妈慢悠悠往下蹲,等着常润之伸手来扶,常润之却连手都没伸一下。

没人说话,何妈妈硬着头皮敷衍地福了福礼,迅速又站直了。

常润之便是一笑:“看来方家的规矩的确是不怎么严,倒也怪不得何妈妈,毕竟是半道出家,需要学的地方,还多得很。”

何妈妈脸色不怎么好看,凸出的颧骨显露着她的刻薄。

“太太说的是。太太既起了,是不是该去老太太那儿给老太太请安了?”

何妈妈斜睨着常润之:“咱们老爷可是最讲孝道的。”

拿孝道来压她?

常润之又是一笑:“请安就不必了,老太太冬日最喜欢睡到日头挂上去,我这会儿要是去了,说不定还扰了老太太晨睡。”

常润之摆摆手,示意姚黄摆饭,倒是理都不再理何妈妈。

一个下人,借着沈氏狐假虎威,在方家作威作福的,理她作甚。

常润之用了早膳,姚黄那边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马车。

常润之当前出了方家,朝着安远侯府而去。

安远侯府之前并没有接到三姑奶奶要回来的消息,乍一见方家的马车,忙不迭通知了侯府夫人。

大魏开国时,一共封赏了“四公七侯”,这四位国公爷,七位侯爷,都是协助大魏开朝帝王建立不世功勋的开国功臣,史称“十一君”。魏高祖封赏爵位,承诺世袭罔替,在当时是一段佳话。

只是,开国功臣多半“狡兔死,走狗烹”的诅咒,这十一家也没能逃脱得了。魏高祖之后,经过三代皇帝的皇位更迭,十一家老权贵渐渐式微,新的权贵不断崛起。

到现在魏朝第五位皇帝元武皇帝,原来的“四公”还剩下“三公”,“七侯”还剩下“四侯”,另外“一公三侯”已经不复拥有原本世袭罔替的爵位,爵位承袭一代降一代,已不算顶级权贵了。

而安远侯府,便是开国四公七侯中的一侯。不过在先帝晚年时,已经颁布明旨,自现任安远侯常景山之后,开始降等袭爵。

安远侯倒也乐天知命,时常说,君子之泽,五世而斩,安远侯侯爵之位传承百年,家族兴旺,已是对得起祖宗了。

不过虽然他本人这般想,其他人到底有些瞧轻安远侯常家。

方家少不得也是其中一员。

侯夫人小韩氏姗姗来迟,常润之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。

安远侯府里现在还有一位老太太韩氏坐镇,小韩氏是老太太远房侄女,常、韩两家亲上加亲。

常景山和小韩氏夫妻和美,两人共育有三子一女。

常景山还有两房妾室,钱氏生有一儿一女,岳氏生有一女。

常润之便是岳氏的女儿。

比起其他权贵世家来说,常景山的后院可谓是干干净净。

在常润之的记忆里,父亲常景山面相严肃,却是个很好说话之人,心肠很软,还有些侠士风范;嫡母小韩氏出自世家,为人仁善,对待庶出子女一视同仁,尽心尽责,比起其他惯爱磋磨妾室庶子女的主母,不知道好哪儿去了。

其实常润之也觉得匪夷所思。

原主虽是庶女,却是这个家里最小的女儿,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。怎么长大后性子变成这样?

果然是两个姐姐光芒四射,让她一直处在光明下的阴影里,所以使得人也日渐枯萎了不成?

归根到底,还是心态问题。

心态要是好,手上这么一把好牌,随便乱打也不至于打成把自己活生生气死这样的结局啊。

常润之暗暗摇了摇头,脸上扬起笑朝着小韩氏迎了上去。

“母亲。”

见了礼后,常润之扶了小韩氏一边,替她擦了擦鬓角的汗。

小韩氏有些发福,整个人看上去珠圆玉润,脸色红彤彤的,瞧着就知道日子过得舒心。

见庶女孝顺,小韩氏顿时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。

“寻常也不见你回来,还道你是舍不得你夫君呢。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?连个帖子也没递来,我还寻思着你是不是出了事,瞧我这赶的。”

边说着,小韩氏边喘了两口气,又安慰常润之道:“你姨娘那边离得有些远,已经让人去请她过来了。”

常润之道了声谢,乖巧地端茶给小韩氏润喉解渴。

小韩氏正渴了,笑了声接过抿了口,打量常润之几眼,笑她:“今儿瞧着倒是气色挺好的。”

换了个魂儿,可不得好么。

常润之心下叹了口气,接过小韩氏手里的茶盏放下,方才理衣、肃容,果断地走到小韩氏跟前,郑重其事跪了下去,先磕了个头。

“润之,你这是……”

小韩氏顿时惊得俯身要去扶她,常润之拦住,示意姚黄魏紫也跪下来,方才口齿清楚地道:“母亲,今日回来,是想求母亲替女儿出面,与方家商议女儿与方朔彰和离之事,还请母亲成全!”

第四章和离

常润之这话一出口,小韩氏的脸就白了。

一旁呆怔着的何妈妈更是差点一口气没上上来。

太太要和离?

怎么可能!

何妈妈反射性地就想要去拉常润之起来,想同侯夫人赔笑脸说太太这是魔怔了,可她僵立在一旁,整个身体压根儿不听脑子使唤。

小韩氏身边大丫鬟玉琪扶住她,低唤了声太太,小韩氏方才回过神来,吐了口气道:“润之,你可真是……”

小韩氏摇摇头,坐直身子,脸上也变得严肃了起来。

“我记得你对你夫君本是十分满意,从来听不到你说他半句不是。怎么今日你回来,便是为了和离这事?在方家发生了何事?”

常润之仍旧跪着,闻言回道:“方家倒也没有苛待女儿,可冷漠无视,却更让女儿难受。女儿无貌无才,不得方朔彰喜爱;成亲两年无子,也怨不得旁人。母亲和父亲和美恩爱,应当知道,夫妻二字,最珍贵的便是陪伴信任。方朔彰无意陪伴女儿,女儿也从始至终无从信任他。这桩姻缘,到此为止为佳,还望母亲成全。”

常润之说这话条理清楚,依据充分,小韩氏看着她却只觉难过。

当初侯爷相中了方朔彰,说此人“大有前途”,其实她是不大看好方朔彰这个人的。

倒不是她瞧不起寒门士子,只是她觉得,方朔彰这个寒族出身子弟,虽有才学,却未免有些恃才傲物。加之他由寡母养大,恐怕已经习惯家中一切都听从他母亲安排。

润之自小乖顺,性情懦弱,找个强势些的夫婿她倒还觉得两人互补,更好相处些。

可方朔彰此人,瞧着彬彬有礼,却有些自视甚高。

她虽不是润之生母,却也看着润之从小长大,不忍心她嫁得不如意。这些话,她也曾毫无保留地同侯爷说过。

侯爷到底不是女子,看不到那么细。

当时侯爷是怎么回她的呢?

侯爷那时说:“年轻士子,哪能要求他老气横秋中规中矩?我瞧着方朔彰这人就很好嘛,玉树临风,又才识过人,润之嫁了这么个人,将来的运道才好。”

侯爷对方朔彰很满意,她没办法,只能精心挑选了陪嫁丫鬟,又多送了两抬嫁妆,盼望方朔彰不是她所想的那样,希冀方家是润之的好归宿。

可没想到,不过才两年……

小韩氏收回思绪。

能让一向柔弱,遇事能忍则忍的润之都跪到她面前,祈求和离,可见那方朔彰是伤透了她的心了。

小韩氏也是世家女儿,骨子里有世家女的清高孤傲之气。

润之是常家女儿,安远侯幺女,岂能让一寒门子弟欺辱?!

“起来吧。”

小韩氏揉了揉眉头,看了常润之一眼,道:“此事,等你父亲回来,我与他说说。”

“多谢母亲。”

常润之又恭敬地磕了头,方才由姚黄扶着起了身。

她站定后顿了顿,看向呆若木鸡的何妈妈,微微弯唇道:“今日倒是劳烦何妈妈陪我来。眉姨娘有了身孕,老太太顾及着她,恐怕身边没什么贴心人伺候。我这就让人送何妈妈回方家。”

常润之对魏紫吩咐了两声,魏紫喜笑颜开地“请”了何妈妈出门。

小韩氏从头看到尾,等人走了,方才严肃问道:“方朔彰的妾有了身孕?”

常润之没想过要瞒着这事,自是点了点头,道:“昨日大夫诊出来的。”

顿了顿,她道:“方家老太太的意思是,眉姨娘有孕期间,府里一切事务,都不用我管。老爷也同意了。”

“她是防着你算计那妾室?”

小韩氏不可思议道。

常润之不置可否。

苏芫眉和方朔彰有多少感情,她倒也没觉得。真是非卿不娶,非君不嫁的,哪还会有她什么事?

不过就是权势和感情无法兼得罢了。

方老太太沈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。当初应下婚事倒是高高兴兴的,转眼就变了个人。

“寒门子弟,果然没个规矩!”

小韩氏不由低骂了一句,又问常润之:“你就是为了这事儿,所以想要和离?”

“倒也不全是。”常润之低下眉眼:“就觉得,在方家待着,也没什么盼头,何苦耗费我往后几十年光阴。”

这话说出来,小韩氏倒是高看她一眼。

“方朔彰到底是朝廷命官,这件事,等我先和你父亲说说,看看他什么态度。”小韩氏道:“你也别多想,哪怕最后和离不了,经此一事,你强硬起来,那方家也奈何你不得。”

常润之低声应是,小韩氏叹了口气,道:“待会儿你姨娘来了,你别跟她说这事。她胆子小,别吓着她。”

常润之点了点头。

没过多会儿,岳氏便欢喜地进了屋来,先给小韩氏见了礼,方才看向常润之,眼睛里溢着激动。

“润之,你和你姨娘说会儿话,我就先回去了。今儿就留家里,旁的事,明儿再打算。”

小韩氏对岳氏点头示意,带着丫鬟走了。府里还有些俗务等着她处理。

常润之目送小韩氏离开,方才携了岳氏的手,和她回了自己出嫁前的闺房。

“三姑娘身子可好些了?”在路上,岳氏便忍不住发问。

常景山只有两个妾,钱氏是小官家的女儿,是良妾;岳氏则是从小服侍小韩氏的丫鬟,小韩氏生下嫡长子后,做主给她抬了妾。

岳氏为人本份守己,因为有些木讷,倒也不怎么讨常景山欢心。

可她对女儿常润之却是十分好,方方面面都替她考虑妥当,生怕她受委屈。

迎着岳氏殷殷关切目光,常润之低应了一声,可心里却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。

原主啊,这么好的一副牌,打成这副牌面,你亏不亏心?

回到闺房,岳氏拢了常润之的手说道:“姨娘瞧着你有心事,可是出了什么事?自你嫁出门去,就少有回来……是不是和姑爷吵架了?”

常润之呐呐应了句,岳氏便笑她:“夫妻之间,床头吵架床尾和,你这回来,难不成是拿乔,等着姑爷来接你呢?”

常润之只低头,岳氏便以为她害臊:“年轻夫妻是这般,可等姑爷来接你,别甩脸子,男人都好面子,知道吗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你们现在年轻,还能使使性子。等你以后生了孩子,就懂事了。”

岳氏疼爱地看着她,常润之心里有些发慌。

等岳氏知道她要和离,会不会失望伤心?

她不想看到这妇人难过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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